我们村有1700口人,但只有一个卫生室。村医小刘常年在那里坐诊。说是“小刘”,可他今年也40多岁了。他上过几年卫校,毕业后又在县医院跟班学习了一年,最后回到老家,成了我们村唯一的村医。
这些年,我身体不太好,跟小刘没少打交道,所以深知他的不易。
小刘的家紧挨着卫生室。有时天还不亮,就有人来敲门看病。他既是医生又是护士,还是司药和财务。看病,检查,开方,抓药,扎针,输液,都是他负责;病人这个嫌喝药苦,那个怕扎针疼,这个吃了两天想换换药,那个暂时手头紧要欠账,这边要报销登记,那边药不多了需要进货,也都要找他。
村里有些年老或行动不便的病号,小刘还要安排时间上门瞧病和输液。有时大半夜,情况紧急,有人敲门或打电话,小刘二话不说,背起药箱就出诊。这些年,小刘的手机就没有关过机。就算大年初一,有人来找或打电话,小刘照样会接诊。
问及他的收入,小刘却说一年也就两三万元,现在卫生室的药品是上面统一配送,统一定价。还有一些公共卫生服务补助和诊疗费,基本只能糊口,“要是为了钱,我早就不干这个了”。小刘以及无数像小刘这样的村医,默默守护着广大乡亲的生命与健康。社会应改善村医待遇,让他们安心扎根农村。
(中国经济网 2.23 李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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