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届“城市哲学论坛”学术研讨会综述

    由《江海学刊》杂志社和苏州大学哲学系、苏州大学东吴哲学研究所共同主办的“第五届‘城市哲学’论坛——当代城市空间拓展中的主体性迷思”学术研讨会日前在苏州召开。来自国内多所高校和科研机构的40多位专家学者与会，并围绕当代城市发展和城市理论研究等问题展开研讨，对当代城市空间拓展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哲学反思。

    城市哲学研究和社会理论研究的空间转向问题。空间生产和资本全球化进程的加速，引发了一系列空间问题。不同主体间城市权利的平等不仅包含了社会、经济、政治等层面，更应涵盖城市空间的基本权利。有学者认为现代城市凸显出三大特点，即绝大多数人口、财富、资源等向大都市集中；空间的转向进一步强化了物化与消费主义；作为“物的空间”的生产与再生产，拓展并改变了现代生活形式。当今学术界所热议的空间和空间生产问题，实为现代文明发展所造就，无疑属于现代性谱系中的一个问题。物质空间、心理空间、社会空间虽然在现代生活中次第出场，但已然在当代并立在场。列斐伏尔等人强调社会空间生产在当代生活中的核心地位，彰显了具有重大意义的本体论事实，在理论和实践两方面给城市哲学研究注入了一种新的活力。也有学者提出了当代城市意义建构中主体性追问的问题，指出在当代城市空间拓展中，城市空间意义的建构主体在转换中被消解了，伴随着主体的迷失出现的是资本的抽象统治，实质上反映的是当代资本发展的文化逻辑对城市空间渗透与控制。反思当代城市空间问题根本上要指向对资本关系的历史性批判。

    当代西方城市哲学研究与中国本土理论的创新。许多与会学者从东西方不同传统的视角对城市哲学的理论建构提出了各自的建议。有学者强调要在人的生存的意义上来研究城市哲学，探讨了人的生存空间及其悖论，指出近代以来科学技术的重大发现使人类进入了一个科技想象和科技征服的时代，但空间探索的巨大进步并没有为我们人类自身带来巨大的幸福，反而导致了人类更为严重的生存悖论。关于中西文化理论交流融会以及本土理论创新的问题，与会学者也提出了很好的建议。有学者指出考虑中国当下公私空间的发展完善问题，既要考虑西方传统的源流，也要考虑中国传统的源流。也有学者强调，在现代中国思想史上，“乡村建设”是一个很重要的议题。“乡村建设”不只是一个“政事管理”上的应对策略问题，更是一个新的思想文化的建设问题。

    城市哲学研究的不同维度与方法论反思。城市问题是一个复杂、多元的问题，学者们基于自己的研究背景对城市哲学进行了不同视角的探讨。有学者认为社会公正作为和谐社会的基石，空间的公正分配是城市哲学在实践层面的目标之一，空间分布直接影响资本分配，因此有必要建立空间公正指数。也有学者从逻辑学的角度对城市哲学的主体悖论进行了深入探讨，提出人这一主体作为世界的一部分何以能成为世界得以呈现的一个前提的问题。在城市哲学研究的方法论问题上，有学者通过比较物理学和经济学、社会学等社会科学的科学方法论，试图说明包括空间生产在内的城市哲学的科学性。另有学者指出城市问题的产生具有深层全球化根源。此外也有一些研究者从女性主义视角对城市正义进行了探讨。

    本届论坛在深入交流与对话的基础上，充分探讨了当代城市所面临的诸多问题，为城市哲学的发展发挥了积极的作用。与此同时，作为新兴的重要理论领域，城市哲学研究如何进一步深入推进、发展，这仍然是亟待解决的一个重大的基本理论问题。（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