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明时代的文学
即便受制于具体的技术水平,理论认识上我因受刺激而完成了一个重大转型。网络新媒体开启的是一个新文明时代,而非仅是一种工具或文化的新生。网络技术标志着人类生产力水平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这显然是一种文明水平的划时代提升,而非仅用工具水平所能衡量的技术性变迁。这种认识主导了我对网络时代、网络文学或者说网络语境中一切文化创造的考察、研究和评估的态度。尤其是我对网络文学的形态和生态有了一种基本的宏观面认识与把控的认识论框架和价值论眼光。在一个长时段历史中,网络技术会是一切问题的引领性主因。利益和价值博弈将围绕或由技术因素来决定。换言之,权利归属和意识形态消长的不确定性大大增强了,甚至不可预测。
(详见3版)
西南联大:危城弦歌一百日
西南联合大学被誉为中国教育史上不可遗忘的奇迹,而这一奇迹开端于长沙临时大学。长沙临时大学在1937年11月1日正式开课,从2月17日开始,一千多名临时大学师生陆续告别长沙城。此后,湖南大学图书馆被日本军机炸毁,长沙城几经易手、遍地焦土,在长沙的大学全部搬迁到偏远的城镇办学,充分证明了以蒋梦麟、梅贻琦、张伯苓为首的临时大学当局的远见和果断。但是,青年学子大义凛然要求坚守危城弦歌不断的行动,正是民族气节所在、爱国血性所在,同样值得肯定和尊敬。
(详见5版)
意志自由与自由意志——贺麟论意志自由
晚清以来,伴随着军事与政治的接连受挫,西方近代以来的哲学在中国的思想界也引发了巨大的震动。当是时,古今中西的比照真正成为了任何问题都无法逃避的视角。兼具中西之学的儒者一方面认为西方思想在某些方面更为进步,而这种进步是人类历史的普遍诉求;另一方面,也意识到中国文化有其特殊性,需要探索考察中西文明共通的可能。贺麟对意志自由的分析就是极佳的范例。贺麟所言意志自由与康德哲学中的自由意志不尽相同。康德的自由意志落点在意志,贺麟的意志自由落点在自由。
(详见13版)
记忆里那道不可逼视的白光
难怪汪曾祺在《岁朝清供》中回忆说:“能够像闻先生那样讲唐诗的,并世无第二人。他把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联系起来。讲李贺,同时讲到印象派里的pointlism(点画派),说点画看起来只是不同颜色的点,这些点似乎不相连属,但凝视之,则可感觉到点与点之间的内在联系。这样讲唐诗,必须本人既是诗人,也是画家,有谁能办到?”言下之意,闻一多先生办到了。汪还说当年在西南联大读书时,闻先生的课很受欢迎,他教古代神话,非常“叫座”。不单是中文系的、文学院的学生来听讲,连理学院、工学院的同学也来听。当时的工学院在昆明拓东路,文学院在大西门,听一堂课得穿过整整一座昆明城。但“听闻先生讲课让人感到一种美,思想的美,逻辑的美,才华的美。听这样的课,穿一座城,也值得。”
(详见15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