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有怒气，这是文学的希望

    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说：“作家的天职在于使人的心灵变得高尚，使他的勇气、荣誉感、希望、自尊心、同情心、怜悯心和自我牺牲精神——这些情操正是昔日人类的光荣——复活起来，帮助他挺立起来。”曹文轩力作萌萌鸟系列，包括《乌雀镇保卫战》《拯救渔翁》《黑猫》《怎么对付一只鹰》《偷走娃娃的人》，近日由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以图文并茂的形式，通过一只叫哇哇鸟的行动勇气和道义勇气，复活了人类的荣誉、希望、自尊、同情、怜悯和自我牺牲等高尚情操。在新世纪，为中国儿童文学演奏了一首荡气回肠的鸟鸣交响乐。

    在《乌雀镇保卫战》中，曹文轩以美妙的文学之笔和充沛的想象力阐述了感恩是生活幸福的源泉之道理。在《拯救渔翁》故事结尾，正义推动着人类社会的文明滚滚向前。书中，作者笔下的哇哇鸟拯救的不只是老渔翁那几亩薄田，还开掘出人类心中那永不枯竭的正义源泉。在《黑猫》中，曹文轩笔下的几个小主人公的友情使生命变得美丽，成为生存的一种动力，在人类如此，在动物界亦如此。相互依存的生命，使地球这个大家庭载歌载舞，生机盎然。

    文学不能改变世界，却可以创造一个温馨快乐，符合人类愿望的美好世界。在曹文轩作品萌萌鸟系列中，这种深意体现得淋漓尽致。与作家文字的纯粹相比，李广宇的绘画更是相得益彰。书中每个故事都配有大量的插图，有图画故事书的灵魂孕育其中。图画的线条稚拙顽皮，色调温暖清丽，给这一系列故事增添了童情童趣和阅读的亲切感，符合儿童的阅读心理。

    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的写作基本达到了大道无形，大巧若拙，大言无声的境界。在《拯救渔翁》中，对比手法运用得自然贴切。比如，作者一面讲述被抢了地的马秃子看到下雨可以滋润他的庄稼苗，便兴奋得满脸开花；一面讲述被抢了地的老渔翁，被大雨淋湿跌坐在荒野中痛哭。曹文轩常说：“文字有怒气，这是文学的希望所在。”这种强烈的对比，便是一种怒气，能够激起读者对马秃子这种恶人的愤怒，以及对老渔翁深深的同情和怜悯之心。

    曹文轩说：“人不是鱼、不是猴子变来的，而是由鸟变来的。因为我们始终有想飞的愿望。”他还说过，“从某种意义上讲，文学就是无中生有，无中生有的能力是文学的基本能力。也可以说，无中生有是终生不渝地追求的一种境界——一种老庄哲学所企盼的境界。”曹文轩笔下的哇哇鸟是一只有个性的鸟，它勇敢、正义、重情、扬善惩恶，充满了浪漫主义的英雄色彩。这一只美丽的大鸟，不只是萌萌的可爱，其行动的英雄主义和浪漫情怀，也许能够驱走人世间的黑暗，照亮人们痛苦的心灵，激发儿童心底的善良情愫。

    （侯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