婺源的早晨诗意浓

    婺源如一颗绿色明珠，镶嵌在赣、浙、皖三省交界的赣东北。到过那里的人都说，婺源的山水如水墨杰作，充满诗情画意。

    慕名来到婺源，天亮前漫步沿江大道。小城依地势而建，沿江而筑，一条江水蜿蜒如练。极目望去，山岚依偎着还在睡梦里的山林，朦胧中透出绿意，令人颇有“恨晨光之熹微”之感。山脚下依稀可见一幢幢徽派住宅，房子里没有灯，显得静谧而安详。连接两岸的大桥静卧江上，桥面上人影绰约。突然，一声衣槌捶打衣服的声音如雷贯耳，既久违又亲切。循声望去，雾霭缭绕的江边，几个洗衣女若隐若现。这是记忆中的影像，还是电影里的画面，抑或唐诗宋词内的意境？

    此情此景唤起了我对儿时的悠远记忆。

    那时的山那么青，水那么秀，自己穿的衣服就是用这样的清水漂洗，这样一槌一槌捣过的。母亲到河边洗衣时总会带我去洗澡，常常是我在河里洗澡，母亲在河边洗衣。几个儿时的伙伴“骑牛远远过前村，短笛横吹隔陇闻”，任由黄牛在“草铺横野”的河滨自由自在地挑食；大家则时而“歌声振林樾”，时而下水嬉鱼逐虾。那时我们从来不带水壶，渴了就喝口河水，也不会有谁闹肚子。

    可惜的是，随着我们一天天长大，青山却像老人的头顶一天天秃去，绿水也似老人的眼泪一天天变浊。自从那次带小孩在河中学游泳感到皮肤发痒后，我就再也没有去河里洗澡了，因此心底时有“田园将芜胡不归”之惑而渴望“归去来兮”。

    愿婺源“天人合一”的自然景观永远如处子之身，愿我们能世世代代诗意地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