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大运会上一张张留着汗水的面孔、一场场精彩的比赛,你也许很难想象,其实世界上很多大学里,并没有体育课。因为体育不是课程,是大学的一种生活方式,运动和吃饭、恋爱一样,也许不需要开课,但却是“大学”的组成元素,甚至就是一种“大学”方式。
世界上许多大学没有体育课
本届大运会“首金”得主是来自意大利乌尔比诺大学物理系的鲁费尼,这位男子10公里公开水域游泳冠军和我国著名大学生运动健将胡凯一样也是个“眼镜侠”,并且是物理系的高材生。
在大运会上,像鲁费尼一样学习和体育都很出色的人很多,但是在他们所在的大学里,体育并不是每个人都必修的公共课程,这一点和中国许多大学不同。
“西方大多数国家的大学不开设体育课,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专项运动俱乐部。”北京大学人文体育研究基地副主任董进霞教授在国际大体联学术会议的间隙对记者说。
现代各国高等学校关于体育课程的设置,一般分为必修、选修和不设体育课3种类型。中国、日本、苏联和欧洲一些国家,高等学校普通体育课是必修课程;在美国是选修课程;还有一些国家不开体育课,只有课外活动。
不开体育课并不是说不重视,相反,专项运动俱乐部的方式有可能使学生获得非常高水平的专业训练(当然,开设体育课的大学也并不是说优异的比赛成绩来自课堂教学)。比如美国圣母玛利亚学院、俄亥俄州立大学、密歇根大学等学校的橄榄球队,在美国人心目中是“最出色”的运动队,美国大学橄榄球联赛的人气甚至远超NBA。
“这些俱乐部具有非常完善的训练、宣传、营销团队,他们会高薪聘请专业教练来训练学生。”董进霞说。
体育是一种生活方式
拥有胡凯、鲁费尼这样的明星可以说是每一所大学的体育梦想,那么这样的明星是如何“炼成”的?
许多人对北京奥运会期间的“牙买加飞人”记忆犹新,与其他田径选手背后都聘请世界名师不同,牙买加“飞人”多数是本国“土特产”。
“实际上,这是一种水到渠成的成绩”,牙买加大体协主席、金斯顿科技大学体育系主任安东尼·戴维斯教授说。
戴维斯介绍,牙买加政府非常重视青少年运动员的培养和体育科研工作。始于1910年的全国高中田径比赛每年有2000名学生参加。在牙买加的大学,学校选取有潜力的运动员“弹性”录取,对他们实行专业培训,通过奖学金等鼓励他们参加国家级和世界级比赛。
不同明星的成长道路折射出各所大学不同的体育理念和体育哲学,但有一点是共同的:要提高体育水平,必须重视青少年体育运动。
2012伦敦奥运会还没有举办,但是“让更多的年轻人参与体育文化活动”已经被写入《伦敦奥运会遗产规划》。
英国曼彻斯特大学体育系主任埃里森·奥戴尔女士说,伦敦希望通过奥运会让体育深入人心,《伦敦奥运会遗产规划》提出希望,让5岁到16岁的孩子每天参加5个小时的高质量的运动,鼓励不喜欢运动的人积极地参与运动。伦敦正在实行“国际激励计划”——在全球范围内选择20个欠发达国家,资助青少年参与运动,改变人生。
大运,让我们学到什么
“如果说深圳大运会让我们真正学到什么的话?那就是我们学习到了体育和文化具有强有力的作用,就像催化剂一样,能够帮助我们打破坚冰,促进交流。”爱尔兰都柏林大学校长休·布兰迪把体育誉为沟通的“破冰者”,他说:“体育可以让学生更好地融合在一起,尤其是国际化学校,当语言沟通困难的时候,他们可以一起踢足球、打篮球,一起演奏音乐。”
都柏林大学的足球队就是一支有能力把国与国联系在一起的球队,这支球队曾于1976年访问我国,是世界上第一支来中国访问的西方足球队,也成为两国文化交往的经典回忆。
深圳大学校长章必功分析了古代的大学体育理念,他说:“古希腊把体育列为学校必修课,开设了体操、军训、角力、竞走、跳高、投掷和游泳课程,东汉‘六艺’中也有射箭、御马等课程,表明希腊与中国的古代哲人已深知身体强健与形体训练对于培养人才的重要性。”
“用一句非常通俗的话来说,体育运动可以提高情商,其中包括自治、自我的驱动力,还有关系的管理。在参与体育运动的时候,必须要面临胜利与失败,得意与挫折,赞美与批评。体育的参与也能够促进社会的发展,比如大型赛事有助于形成社会规范、文化价值、合作的精神。”首都体育学院院长、中国大体协副主席钟秉枢说。
悉尼大学校长米歇尔·斯宾塞说,体育与教育最大的共同之处在于对领导力的培养。体育队的队长需要战略能力、快速思维、有效沟通能力,还要能够激励队员,这些能力也是学术界、商界和政府领导人身上特别需要的。
本报记者 李玉兰 本报通讯员 王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