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量、IP时代的文学

    ■杜浩

    据报道，7月25日，拼多多举行“众声创作者计划”发布会，文坛上的一些作家、批评家齐聚一堂，共同畅谈时代与创作、生命与读书之间的联接，并分享关于文学的见解与体验。发布会上，“众声创作者计划”宣布，《收获》主编程永新、著名作家金宇澄、青年批评家李伟长、作家路内、作家麦家、诗人兼作家桑格格、作家周嘉宁，成为该计划第三批受邀入驻者。

    “众声创作者计划”这一名字源于莎士比亚名篇《暴风雨》的经典名句“这岛上众声喧哗”。该计划缘起于拼多多大型知识普惠行动“多多读书月”，旨在通过流量倾斜、IP打造等方式，帮助优秀作家、优质作品找到更广大的读者，实现作家、读者与出版机构之间的良性互动。

    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流量、IP时代，文化产品也好或者文学作品也好，需要以网络为主要媒介传输其信息，通过其所需的流量路径来判断文化产品或文学作品接受者的喜好，通过广泛的宣发，积攒人气，形成吸引力，在一个平台或多个平台获得流量，进行分发，从而产生品牌形象，形成IP效应。

    我们来看拼多多这个“众声创作者计划”，拼多多对这些作家的写作，作品的出版营销，拓宽作家与读者的联系，也是把重心放在了以获得流量为主、建立作家文学品牌这个主要的策略和措施上面，即“通过流量倾斜、IP打造等方式，帮助优秀作家、优质作品找到更广大的读者，实现作家、读者与出版机构之间的良性互动”，“众声创作者计划”还将继续邀约创作者入驻拼多多，为他们投入流量资源，在百亿流量包、明星IP店铺打造和专业运营小组扶持等方面，协助更多的优秀作家、优质图书面向大众。

    这个助益作家文学写作与出版的“众声创作者计划”，透视出目前纯文学阅读的困境。如今国民在阅读选择上日益趋向功利化、鸡汤化、碎片化，真正有价值的文学类图书正在渐渐失去市场，文学经典明显成了弱势群体。

    有人说，目前，国内许多纯文学书籍的首印数连1万册都不到，唯有少数像王安忆、贾平凹等成名作家，才可能享受到新作首印数超10万册的待遇。关于当下读者与文学、文学阅读内容、文学发展趋势的老话题，需要我们思考。

    在这个发布会上，麦家谈到他选择入驻拼多多“众声创作者计划”的原因，主要是被两个关键词所打动，即“众声”与“创作”。“我本身是一个写作者，我喜欢写作，我愿意与写作者相交，我一直觉得现在的文学正在变得越来越边缘，越来越离开‘众声’，而文学是不能离开众声的，一本书、一个时代，都需要‘众声’”，“文学的内在逻辑，需要创作者在时代里拥有写作的冲动与特质。众声喧哗，众声阅读，我希望，在众声当中寻找作家的读者，读者是完成协作的一个重要部分，既是希望我写得更好，也是希望有更多的读者可以读到我的作品。”

    以笔者理解，麦家所说的这个“众声”是，文学的繁荣发展既需要众多作家这个“众声”的参与，也离不开众多读者这个“众声”的支持。作家的书一旦写了出来，印了出来，看一看读者的脸色，大多数作家还是会在意自己的作品究竟能产生多大的社会反响，而且这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作家后续的创作热情。

    在今日这样一个众声喧哗的时代里，我们的作家、我们的文学，该怎样不失语、不失声，去选择与一个声音、一个问题、一群人产生共鸣，找寻到输出的精神和思想的频道？

    这就要求我们的文学、我们的写作者，抒写出时代感、现实感、生命感、人的尊严感，这些人的终极精神问题，是触动读者的心灵和生命所在，是文学写作赢得读者的关键因素，或者这也可以说是上文说到的“众声”问题。这样的文学，必须是熟悉人生和世界，描写出人生和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表现人的性格和境遇的“原型”，而且更具深刻、强烈和普遍性，由此给我们人生启示。这样，我们的文学和作家才能找到他的知音，他的作品也才能为读者争相传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