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新冠肺炎疫情,拥有1.7万居民的比利时小城皮尔斯应该会继续默默无闻。但现在,它却是世界的焦点,因为这里是辉瑞公司在全球的新冠疫苗主要生产基地之一。
去年底,皮尔斯居民平静的生活被打破,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来到这里,一些媒体甚至夸张地称其为“将拯救世界的小城”。辉瑞虽然是美国公司,但第一批辉瑞新冠疫苗却产自这里,然后运往英国。皮尔斯工厂主要供应美国之外的市场,特别是欧盟,也包括加拿大。3000名工人正日夜不停地生产着新冠疫苗。
为了能在第二季度大幅提高生产能力,皮尔斯的辉瑞工厂正在扩产改造。正因此,造成近期供应欧盟的疫苗数量减少,使得全世界将目光再度投向这里。
除了皮尔斯的工厂,1月下旬,阿斯利康公司因宣布延迟供货给欧盟而引发一场欧英疫苗大战。这场纷争同样与比利时有关,因为正是阿斯利康在该国的疫苗生产基地——位于布鲁塞尔郊外塞内夫镇的诺华赛工厂出问题导致的。诺华赛是法国制药企业,是阿斯利康疫苗生产链的一部分。
由于全球急需新冠疫苗,这两起“生产事故”引发巨大震动,同时也让世人吃惊地发现比利时的地位竟然如此“关键”。
比利时成为新冠疫苗生产基地,与其医药业发达有关。辉瑞、诺华、爱尔康等都在此设厂,使得当地失业率仅为3%。皮尔斯是比利时庞大医药业的缩影。作为全球知名的疫苗产地,除了辉瑞、阿斯利康,葛兰素史克疫苗部门的核心也在比利时,拥有9000多名员工,是世界上最大的工业化疫苗生产网络。
杨森、诺华、葛兰素史克等著名制药公司都在比利时有很长的发展历史,这在很大程度上要感谢一大批制药领域的比利时先锋人物:杨森制药的创始人保罗·杨森,现任强生公司首席科学官保罗·斯托弗尔斯,埃博拉病毒的发现者彼得·皮奥特,牛津大学医院的负责人布鲁诺·霍尔索夫,“痊愈”疫苗公司监事会主席让·斯特芬等。对于一个仅有1100多万人口的国家,实属不易。
比利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也是一个因素。布鲁塞尔被称为“欧洲的十字路口”,布鲁塞尔机场是国际航空运输协会药品物流独立验证机构卓越中心认可的温控达标场地,冷链仓库达3万平方米,是欧洲最大药品储存仓库。在新冠疫情暴发前,全球20%的疫苗在这里中转。
正因如此,美国“政治”新闻(欧洲版)评论称,对比利时而言,生产疫苗“是一桩非常比利时的生意”。世界银行数据显示,2019年,全球人用疫苗出口额最高的国家是比利时,达93.85亿美元,约占总出口额的三成。第二至第六分别为爱尔兰、法国、英国、美国、意大利,印度排在第七,中国第十六。
在制药生产和研发领域,比利时领先世界,其生物制药产业占欧洲生物制药产业总量的16%。制药业是比利时研发投资比例最大的行业。不仅是制药,根据比利时化工和生命科学联合会的数据,比利时的化工和生命科学产业是比利时出口额最大的产业,世界2/3的顶级化工公司选择在比利时投资。
多年来,全球疫苗研发和生产由美国的辉瑞、默沙东和法国的赛诺菲及英国的葛兰素史克主导。不过,一名国内免疫学专家表示,因此次疫情,疫苗生产格局大变,加入了很多“新人”,而巴斯德和默沙东都退出了新冠疫苗研发和生产。国外出现了一些新企业,提出的路线也是创新性的。如果新冠疫苗获得成功,整个医疗行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传统的疫苗企业,特别是几家大型国际化生产企业也会有很大影响。
(海外网 2.26 牛瑞飞 青木 文朱 赵觉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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