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2021年2月22日,日本厚生劳动省公布的人口动态初步统计结果显示,2020年日本新生人口数量为872683,同比减少2.9%,创下历史新低。
就目前日本的统计情况来看,出生率下降的速度远远超出了预期。
生育“零成本”
在生育率降低之初的1994年,日本政府就设置了一次性生育补贴,对生育的家庭给予经济补助,确诊怀孕4个月及以上,无论小孩是否平安出生,即可向政府申请领取一次性的补助,补助的金额也从最初的30万日元增加到现行的42万日元,而政府未来计划补贴金额将增加至50万日元左右,能够覆盖全日本平均生育费用,实现生育的“零成本”。
生产期间,日本设立了14周的产假、10个月的育儿假,对于陪产的男性也设置有较长时间的陪产育儿假,旨在维护家庭的育婴责任,解决生育陪伴的忧虑。
在儿童成长阶段,政府还将根据儿童的不同年龄,每月发放成长补贴,从出生到15岁,每月的补贴也有1万~1.5万日元。在教育方面,日本着力扩大托幼服务,减免相关学费,为儿童父母尽可能地减少负担。
生育意愿降低
2020年5月29日,日本政府举行内阁会议,确定了第四次《少子化社会对策大纲》,这将成为2025年之前育儿支援的基本方针。
大纲提出年轻人要拥有经济自立的希望和实力,但自身条件限制,以及通过奋斗实现阶级跃升越来越难,让不少年轻人失去了奋斗前进的目标;大城市集群的高房价、低生活质量,更是禁锢了年轻人的结婚意愿;日本职场中论资排辈文化深厚,年轻人难以快速崭露头角,初级岗位的可替代性使得有产育假却不敢请;初入工作的年轻人财富无法积累,谈何实现经济独立,扣掉房租后不够养家糊口,结婚和生育的想法更是举步维艰。
如果没有结婚在先,生育更是无从谈起。
另一方面,抚养儿童需付出的高昂成本让不少育龄夫妇止步不前。以房价为主的资产价格上涨,通过居住、教育、医疗等各方面直接或间接地抬高了孩子的养育成本;生养小孩付出的时间精力将会占用自身的自由空间、降低自身的生活质量,不生育也成了育龄年轻人的可选项。
城镇化步伐
回到四十多年前,当时的日本经济拥有健康的正向循环以及强劲的出口,居民收入高速增长,外汇储备不断增加。
在那时,日本便开始了城镇化的步伐,新干线的建设连接起东京、大阪、京都,关东关西出现了大城市的集群。在日本出现了大城市集群后,年轻人不再停留在偏远的地方工作,进而形成了城市集群吸血周边地区人才的恶性循环。
人群涌入城市后的各种需求激增,其中住房需求非常关键。
彼时日本经济状况良好,居民的劳动性收入也在同步增长,能够承担更高的资产价格,叠加旺盛的住房需求,房地产价格更是急速飙升。
日本的住宅在总价不变的情况下经历了面积减小这样一个过程,从80平方米一直到目前的20平方米,单价自然水涨船高。
随着房子单价和总价都越来越高,日本年轻人又发现一个问题,住20平方米的房子怎么找对象呢?日本年轻人的奋斗欲望也被大大消磨,更没有动力去结婚生子、传宗接代。
日本还有一个现象影响了生育水平,就是女性权利的兴起。
女性社会地位、收入水平不断抬高,择偶的标准、要求也相应提高,因此能够匹配并结婚的适龄男女数量大大减少。
(《南方周末》2.25 付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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