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61年9月23日,刊发沈尹默的《追怀鲁迅先生六绝句》:一人笔胜万夫豪,坛坫巍然左翼高;怒向骎骎成冷对,却于此处见风骚。
● 1962年9月15日,刊发沈尹默的文章《历代名家学书经验谈辑要释义》:唐代韩方明首先扼要地提出了便稳轻健四字。用笔贵自在,这就是“便”,但“便”的受用,却得经过一个不便的勤修苦练过程,方能得到。其间,就有手腕由不稳逐渐到稳的感觉,等到手腕能稳了,下笔才有准,能稳而准,就有心手相应之乐。字贵生动有力,笔轻才能生动,笔健才能有力。但是行笔一味轻便,是不能写出好字的,切不可忘记相反相成的道理,必须把轻沉便涩相结合着使用才行。徐公(徐浩)提出“藏锋”二字来解释运用轻沉便涩相结合的方法,其意是指示学者不当把藏锋认为只用在点画下笔之始,而它是贯行在每个点画之中,从头至尾,即所谓鳞勒法。笔势有往复,笔锋自有回互,这才做到了真正藏锋,书法是最忌平拖直过的。
● 1992年10月10日,刊发周汝昌的文章《笔会上的感叹》:我目坏已甚,到会之后,竟辨不清济济一堂的皆是何人。因想起沈尹默先生抗战时流寓蜀中,时作“杂诗”,有一首五律极有趣,题目是“余因目疾,往往当前不能辨,每为人所怪。唯幸有耳——不然,傲物之嫌何由得免”。其句云:“昨日宁当是?新来敢不疑?聪明原少用,转益自多师。真觉和为贵,常闻‘某在斯’。平生欠混沌,有耳未聋痴。”于是自笑:人家沈老还自幸有耳,我却连耳也无!真是愧对老前辈了。
● 2015年8月10日,刊发吕金光的文章《对当代书法创作的思考》:现代书家沈尹默是继承传播二王经典法帖的。他之所以被称作大家,不仅因为他的书法,更为重要的是民国时期碑学笼罩着整个书坛,帖学式微,沈尹默率先垂范精研二王帖学,使整个书坛沉寂多年的帖学苏醒过来,为现代乃至当代学习二王经典帖学奠定了基础,使二王帖学得到了有效的发展。
● 2016年12月20日,刊发胡文骏的文章《〈红楼梦〉的优质版本是怎样炼成的》:195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在建社的第三个年头,就以“作家出版社”的名义出版了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部标点整理的《红楼梦》,首印为9万套。而在1954年,《红楼梦》由于社会需求突然增加,这个本子曾连续加印。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著名书法家沈尹默当时还为该书题写了书名,我们沿用至今。它曾被多种出版物或媒体借用过,例如深入人心的1987年版《红楼梦》电视剧的片头。
● 2022年1月7日,刊发崔鹤同的文章《陈独秀和沈尹默的“君子之交”》:1909年底,陈独秀敲开沈尹默家的门,进门就说:“我叫陈仲甫,昨天在刘三家看到你写的诗,诗做得很好,字则其俗在骨。”陈独秀谈笑自若,深深感染了沈尹默,他说:“我的字受了南京仇涞之老先生的影响,用长锋羊毫,至今不能提腕,所以写不好。”“我的父亲是练隶书的,从小叫我临摹碑帖,少习馆阁体。”……沈尹默此后发愤异常,“从指实掌虚,掌竖腕平,执笔做起,每日取一刀尺八纸,用大羊毫蘸着淡墨,临写汉碑,一纸一字,等它干透,再和墨使稍浓,一张写四字。再等干后,翻转来随便不拘大小,写满为止”。两三年后,又开始专心临写六朝碑板,兼临晋唐两宋元明名家精品,前后凡十数年挥毫不辍,直至写出的字俗气脱尽,气骨挺立,始学行书。
● 2022年8月22日,刊发高昌的文章《雪被下古莲的胚芽——从舒婷的〈神女峰〉说起》:沈尹默先生在《月夜》中写道:“霜风呼呼的吹着,月光明明的照着。我和一株顶高的树并排立着,却没有靠着。”这里表达的是诗人的精神独立意识。比沈先生晚了半个多世纪的女诗人舒婷在《致橡树》中说:“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同样表达了平等人格和独立风骨。这种人格尊严和精神觉醒,分别出现在“五四”初期和改革开放前期,同样让人们感受到思想解放的激情震撼。
(刘江伟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