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53年11月1日,刊发启功的随笔《在故宫绘画馆中学习》,文章指出,我们都惊讶馆中陈列的先民作品,怎样会这样好呢?有的简直使我们意料不到。不奇怪!只要看看“珍禽图”。许多虫鸟平摆在画面上,是画家的“练习簿”,而这些虫鸟都好像要飞跑了,且看他在学习时是怎样的忠实负责,是怎样的勤苦。正是我们今天作家们最严肃的师表,也是前一个惊讶的明确解答。
● 1984年8月26日,刊发梁扬的文章《清纯雅正 至味淡泊——启功教授印象记》,文章写道,未及叩户,看见门上有个条子:“启功确实出去了!”出去了就是出去了,何以要“确实”?这样的闭门羹我还是第一次吃。启功先生的学名我早已如雷贯耳,但于其可以想象的学者风度之外,在便条上领略到他的幽默感,确是始料不及的。
● 1994年3月11日,刊发启功的文章《〈启功絮语〉自序》,文章写道,这册稿本最初题为《画饼集》,乃指稿中多是以字画易饼饵的题詠。因有误解为画饼充饥之义的,便改题为《续语》,以为《韵语》之续。但这册中的风格较前册每况愈下,像“赌赢歌”等,实与“数来宝”同调,比起从前用俚语入诗词,其俗更加数倍。如续前题,直是自首其怙恶不悛,何以对那些爽直的朋友呢!因易“续”为“絮”,只见其絮絮叨叨罢了。近代外国文学,有一种类似中土随笔小品之流的,译者以“絮语”称之。功无意掠美,尤非喁喁情话之比。
● 2002年7月17日,刊发徐可的文章《能与诸贤齐品目 不将世故系情怀——我所认识的启功先生》,文章写道,不少人都知道他是“皇亲国戚”——清朝雍正皇帝的后代。其实,他打小儿就是苦出身,后来又历经坎坷和劫难,可他却保持着乐观、开朗的心境,从不计较个人得失。一天,为了一件什么事情,我对启先生说了声“谢谢”,先生答曰:“不用谢了!”说完大笑起来。见我不解,他讲了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人坐着马车去人家做客,到了,主人让把马车卸下来给马喂草料吃,客人说:‘不用卸(谢)了,套着喂就行了。’”说完,我们俩都哈哈大笑。
● 2005年7月1日,刊发本报消息《国学大师启功先生逝世》,报道指出,我国著名教育家、国学大师、古典文献学家、文物鉴定家、诗词书画大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启功先生,因病于今日凌晨2时25分在北京逝世,享年93岁。
● 2012年7月31日,刊发沈鹏的文章《学而能思——纪念启功先生百年诞辰》,文章写道,我至今记得启功先生有一次跟我说,他写白话文的时候,心中默默地有文言作底。我认为这是因为他文言的根底深,懂得文言与白话相异又相通。有了“文言作底”,写的虽是白话,读起来也会是优美的,单说“文言简练”不足以说明问题。启功先生对汉语中一字即一词,一字可作名词,也可作动词、形容词的现象作了深入的阐释与发挥。
● 2021年5月22日,刊发邓宝剑的文章《从“碑帖之辨”到“刀笔之辨”——启功〈论书绝句〉的学术贡献》,文章写道,刀刻不能准确地传达墨迹,但启功先生并未因此鄙弃刻本,而是通过“透过刀锋看笔锋”建立起墨迹与刻本的关联。启功先生打破了清代以来碑派、帖派二分的格套,但恰恰因此延续了清人重证据、求真相的学术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