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选凸显美国制度性缺陷

    暴力示威者冲进美国国会大厦事件将2020年美国大选的种种乱象推向新的高潮。这样的“美丽风景线”是贫富悬殊、阶层固化、政党极化、种族矛盾、城乡矛盾和建制派反建制派矛盾等多重冲突对立长期积累的集中爆发，凸显美式民主政治的制度性缺陷、美国长期以来吹捧的言论自由和“人权至上”等的虚伪性。

一、美式民主政治的制度性缺陷严重恶化

    2020年美国大选让其“民主赤字”越发凸显，其根源在于美式民主政治的制度性缺陷。

    政治运作被金钱左右。尽管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美国经济深陷衰退、民众陷入大面积失业和贫困率激增，2020年大选却消耗了140亿美元的竞选总经费，高达2016年的两倍。

    “金钱是政治的母乳”，如此迅猛膨胀的巨额竞选费用背后是大资本集团和特殊利益集团以种种方式进行的政治捐金。政治捐金的根源在于美国的政党利益高于国家利益、政党胜选和个人胜出是政党核心利益，选举政治决定了政客必须深度绑定资本集团以获得政治捐金，而政治捐金的目的在于错综复杂的政商权钱交易。已成美国社会痼疾的大麻合法化和鸦片类药物泛滥等就是权钱交易把控美国政府政策的例证。此外，由各种智库、游说集团、公关公司等组成的华盛顿“游说一条街”，政客在公共和私人部门之间双向转换角色的“权钱旋转门”，政客们成立的慈善基金会和高额政治演讲出场费、个人自传版税等多重机制将美国政治腐败合法化。

    选举制度失灵。美式民主常常被等同为两党之间的竞争性选举，选举被视为西方民主政体“自我纠错”的主要途径。但竞争性选举已经沦为政治和经济寡头们讨价还价的游戏，在美式代议制民主之下，精英政治与普通大众分离，普通民众的政治参与日益被虚化为投票的瞬间。

    长期以来，美国自诩自己是“成熟政体”和“优质民主国家”的代表，鼓吹和平移交权力是其根本标志。然而，选举只不过是为了证明选定政府的方法的有效性，美国的实际政治运行已经缺乏意愿和能力对美国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等方面所发生的深刻变化进行有效回应，因此“程序吸纳不满”的噱头越来越难于掩盖美国社会对实质正义和结果平等的现实诉求。民主党、共和党双方在价值观、国家认同等问题上的矛盾激化到无法沟通和妥协的地步，示威者冲击美国国会大厦事件集中体现了这一点。因此，保证美国选举政治和政党政治有效运转的基本共识正不断被撕裂。

二、美式言论自由和“人权至上”的虚伪性

    美国长期鼓吹言论自由、新闻自由和互联网自由等以把控国际话语权，标榜美国新闻媒体独立于美国政府。但所谓代表“第四种权力”的美国新闻媒体从来就不是完全自由的，既有左中右之分，又深受其背后不同资本集团的操控。以《纽约时报》为代表的主流媒体在2020年大选期间公开为民主党站台，支持“黑人的命也是命”运动包围白宫的行为，迅速将示威者冲进美国国会大厦事件定性为“暴乱”。由此可见，曾经被美国主流媒体奉为圭臬的独立、客观、公正等“外衣”早已被弃之脑后。

    21世纪以来，社交媒体成为美国政治舆论的重要平台。大选前保守派媒体曝出的有关亨特·拜登的黑料，被脸书和推特两家互联网巨头标注为“消息不实”，并且封杀了包括美国白宫发言人麦克纳尼在内的特朗普支持者账号。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示威者冲进美国国会大厦事件之后，推特宣布永久封禁特朗普的账号、苹果无限期下架特朗普支持者阵地Parler、亚马逊停止向Parler提供网络托管服务……美国互联网垄断企业联合对现任美国总统及其数千万支持者噤声，连转发相关言论的网友也被封禁。这些赤裸裸的行为都在暴露美式言论自由的本质，即媒体资本自由和高科技资本自由。

    与言论自由的虚伪性同时存在的是“人权至上”的虚伪性。美国新冠肺炎疫情累计死亡人数已经超过38万，白宫和国会从未下令降半旗致哀、迄今没有任何官员因管控疫情失责而被问责；示威者冲进美国国会大厦事件之后，美国国会警察局长“引咎辞职”，美国众议院议长佩洛西于1月8日下令国会降半旗、白宫1月10日下令将美国国旗降半旗，向因该事件不幸死亡的警察致敬。那么，38万新冠肺炎死者的生命不应该受到尊重和祭奠吗？他们的人权何在？

    不言而喻，“一人一票的民主选举机制为美国提供了最稳定的合法性基础”这一美式民主的神话破灭了，长期自诩为“民主灯塔”“自由国度”和“人权卫士”的美国已经陷入包括美国在内的世界各国人民对其不信任的泥沼。2020年美国大选已落下帷幕，但美国社会仍将持续撕裂、美式民主、人权仍将衰落下去。

    （作者：魏南枝，系中国社会科学院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美国研究所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