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当中方在不断为解决中美经贸摩擦问题作出积极贡献的时候,美方一些人就是要开倒车。8月19日,美国副总统彭斯在底特律经济俱乐部发表演讲,声称美方“非常尊重中国人民”,并不希望中国市场遭受损失,但如果美方要与中方达成经贸协议,中方必须遵守各项承诺,包括根据1984年签署的《中英联合声明》尊重香港法律的完整性。这等言论罔顾事实,不仅凸显了彭斯等“冷战活化石”的无知、虚伪以及荒谬,而且赤裸裸地重新回到了经贸问题政治化的老路上,在“极限施压”无效的情况下,妄图通过添加非经贸的政治筹码,让中美经贸摩擦问题增添新的变数。
彭斯选择发表演说的所在地底特律,曾经被誉为“汽车城”,是美国制造业巅峰时期的骄傲和象征;后来,则因制造业衰败变成了“鬼城”,飙升的失业率,破产的城市经济,大量的失业人口,成为当下美国病的象征;美国制造业工人的困境,是2016年特朗普赢得总统选举的关键,而作为副总统的共和党人彭斯,在底特律这样一个急切等待中美经贸摩擦能够得到建设性解决的城市,却重新搬出了将经贸问题政治化的老套路,让中美经贸摩擦磋商平添变数,实在是让人感到啼笑皆非的一出闹剧。
对中国人来说,经贸问题政治化的套路并不陌生。不用说冷战时期那些模式化的套路,在冷战结束之后的1993年,刚刚入主白宫的克林顿就曾经试图将1994年给予中国贸易最惠国待遇的决策,和1989年政治风波的定性结合起来,要求中国满足美方的政治要价;结果遭遇了中国的迎头痛击,还面临来自美国产业界的强烈反对,不得不在1994年食言而肥,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让中美经贸关系重新回到正常轨道。曾经为彭斯所在阵营的竞选作出贡献的冷战狂人班农,在2017年的东京演说中,也很清楚地总结,试图用美式市场经济的要价对中国政治体制施加影响的策略是失败的。由此来看,彭斯先生在底特律经济俱乐部的最新演出,显得极其荒诞和滑稽。这不由得让人感觉,华盛顿的决策圈,是不是对中美经贸摩擦已经陷入了手足无措的尴尬境地,面对清晰的经济衰退信号,即国债长短期收益曲线的倒挂,病急乱投医,瞎搞一气。
当然,彭斯作为美国的副总统,作出这种荒诞的举措,也是美国国内某种现实的真实反映:就在同一时间,2019年8月19日,长期充当美国在网络空间推行进攻性互联网自由战略“急先锋”的社交巨头推特公司,用美国国内的“政治正确”和近似歇斯底里的反华气氛,绑架另一家业界巨头脸谱公司,封禁了900余个在社交平台上披露香港暴徒真相的账号。这种举措背后,凸显的是美式意识形态霸权的自以为是和傲慢。他们天真地以为,通过这种举措,就可以阻断真相的流动,按照自己的心意,塑造事实,塑造人们的认知和头脑,从而维持美国的霸权优势。
这种经贸问题政治化的决策模式,凸显了美方决策圈日趋向低劣化发展的事实:解决经贸摩擦问题所需要的专业知识和职业精神,遭遇了排挤;傲慢与癫狂,在一定程度上主宰了这届华盛顿决策精英们的脑袋,面对不接受极限施压的中国,展现出的是输急了眼的赌徒疯狂加码的丑态,而非建设性的解决问题所需要的冷静和理性。不过,市场经济的运行始终是遵循其内生规律的,美国一些人头脑里过时的知识结构和扭曲的世界观,只会引起市场的抵制和反对,这种抵制和反对,又最终会通过美国国内政治过程,让这些阻碍中美关系正常发展的活化石,付出无法承受的政治代价。
从美方悍然发动中美贸易限制措施以来的实践已经证明,并将继续证明,无论是极限施压,还是经贸问题政治化的努力,都必然是徒劳的。各项数据充分显示,面对美方的各种负面措施,中国的经济始终保持在合理区间平稳运行,表现出了充分的韧性与活力,与之相反的是,美方宏观经济的上行动能,因为美国一些人的乱折腾,已经基本被提前透支完毕,经济衰退的阴影像低气压云团一样,笼罩在美国的头顶,并且还将注定拖累整个世界经济的总体复苏进程,所谓损人不利己,莫此为甚。
在解决中美贸易摩擦的磋商过程中,中方表现出了充分的诚意和建设性,同时坚定不移地捍卫着自身核心利益的底线,不断击破各种妄想。中方的立场是一以贯之的,也是极为清晰的,即就经贸谈经贸,不应把其他议题牵扯进来。中方愿意在平等和相互尊重的基础上与美方进行磋商,但在重大原则问题上决不让步。美方一些人在这个问题上持续、反复的进行试探,近似病态。这种战略误判只会让美国,以及美方一些人,不断支付完全可以避免的额外代价,对此,美方应有清醒认识,早日握住中方递出的充满诚意的橄榄枝,而不是顽固坚持冷战脑袋里的错误认识,在错误的道路上越滑越远。
中方有责任提醒美方早日悬崖勒马,有能力坚定回击美方的错误举措,有信心捍卫自身的核心利益。美方愿意早日清醒,回到建设性对话和磋商的轨道上来,当然是最理想的。但是,中方也有充分的准备,应对美方层出不穷的各种“挑事”和“找事”的行为,在经历风雨之后,最终的胜利,必然属于中国和中国人民。
(作者:沈逸,系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