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也适逢首都大型文学期刊《十月》杂志创刊40周年,庆祝《十月》创刊40周年系列活动隆重开启了第三届“十月文学月”。8日上午,“《十月》40年——文学与改革开放同行”《十月》创刊40周年成果展正式亮相,以文学的方式向改革开放四十年献礼。展览集中展出了《十月》杂志创刊40年来的主要作品、社会荣誉、所刊发作品的获奖情况和影视改编情况,以及各时期重要文学活动、作家题词等内容,全面展示了《十月》杂志40年的辉煌成就。8日下午,“《十月》创刊40周年座谈会”举行。王蒙、李敬泽、李存葆、谢冕、舒婷、梁晓声、周大新、叶广芩、刘庆邦、欧阳江河、孟繁华、林白、肖亦农、方方、陈应松等作家齐聚北京,共同庆祝《十月》创刊40周年。
应国运而生
“《十月》应国运而生,恪守天职,精心办刊,汇聚名家,不薄新人。为时代和人民立言,无论四季,总有丰美收获。”这是中国作家协会主席、著名作家铁凝为《十月》杂志创刊40周年专门题写的贺词。
1978年,在北京市崇文区东兴隆街一栋旧式木楼里,一本名为《十月》的大型文学期刊悄然面世。
创刊号刊发的作品散发出强烈的时代信号。茅盾、臧克家、杨沫等文坛大家以文学宣示,刘心武的中篇小说《爱情的位置》和“学习与借鉴”栏目中久违的中外经典文学作品,无不昭示着中国当代文学划时代的告别与开启。可以说,《十月》选择一个特定的历史节点华丽登场,可谓开风气之先。《小镇上的将军》《蝴蝶》《相见时难》《高山下的花环》《黑骏马》《北方的河》《没有钮扣的红衬衫》《绿化树》《腊月·正月》《花园街五号》等一系列大家耳熟能详的名篇相继推出,不断引发读者的阅读热潮。
曾任《十月》主编的北京出版集团总经理、十月文学院院长曲仲在发言中谈道,《十月》以文学的方式记录了改革开放的中国,见证了中国新时期以来文学的涅槃,发表的许多优秀作品至今还为人所称道、回忆并珍惜。《十月》的荣誉和成绩凝结着党和人民的亲切关怀,凝结着几代文学家、翻译家、出版家和众多编辑发行人员的艰辛努力。
好作品、好编辑、好刊物
作家王蒙回忆起《十月》创刊之初,他的住所离杂志社很近,作品写完后连寄稿子的邮票都不用,步行过去把稿子送到编辑部,所以感情也就非常近,关系非常密切。“十月的光辉永照我心”,写下祝福,84岁的他表示对《十月》初心未改,还将继续给《十月》投稿。
《十月》的作者阵容可谓名家荟萃,但《十月》并非只重名家,事实上,许多名家是以年轻作者的身份初登《十月》的。如铁凝在《十月》头题发表中篇小说《没有钮扣的红衬衫》时,年龄不过二十多岁。她曾以“对年轻人厚道”来形容这份杂志。《十月》首任主编苏予退休后曾反复叮嘱看望她的编辑部同事:发现年轻作者是《十月》历来的传统,这个传统一定不能丢。1999年,《十月》开设了“小说新干线”栏目,每期推出同一位年轻作者的两篇小说作品,并配以点评。在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大型文学期刊中,这种做法应属首创。2015年《十月》推出“十月青年论坛”,旨在创造以杂志为平台的文学公共空间,围绕《十月》刊发的重点作品,提出文学新话题,探讨文学新现象。
莫言以“繁华大地 锦绣文章”八字作为对《十月》的生日祝福。“一个作家的地位是靠作品来确定的,一个刊物的影响也是靠作品来制造的。一个刊物的装潢再美丽,主编再有名,稿费发得再高,如果发的不是好作品,那也没有用。”莫言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十月》能够取得那么大的影响,在作家们和读者心中有那么高的地位,就是因为它发了一系列的优秀的,乃至是伟大的作品。
改革开放40年文学的缩影
作家趣事可以诠释《十月》的社会影响力。据作家方方回忆,她1978年在武汉大学求学时,曾参加一次校内竞赛,奖品就是刚刚出版的当期《十月》杂志。文学评论家孟繁华在《十月》创刊40年之际执笔写下长文《〈十月〉:改革开放40年文学的缩影》,他尤其注意到从创刊至今,《十月》对我国中篇小说发展所作出的贡献:《十月》发表的中篇小说获得的全国性奖项(“鲁迅文学奖”和“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有19部之多。更重要的不是数量,而是这些作品的巨大影响力,如王蒙的《蝴蝶》、铁凝的《永远有多远》、邓友梅的《追赶队伍的女兵们》,刘绍棠的《蒲柳人家》等。21世纪以来,《十月》仍是中篇小说的主要阵地,刘庆邦的《神木》、叶广芩的《豆汁记》、吕新的《白杨木的春天》、蒋韵的《朗霞的西街》、方方的《涂自强的个人悲伤》、弋舟的《而黑夜已至》、石一枫的《世间已无陈金芳》、陈应松的《滚钩》、罗伟章的《声音史》等都是我国中篇小说领域重要收获。
“一份刊物能够在波峰潮涌中巍然屹立,既能够引领文学潮流,又保有自己独特的文学风貌,当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从这个意义上说,《十月》就是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文学的一个缩影。”孟繁华认为。
(本报记者 饶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