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川剧时,我从没想到,传承川剧的重担会落到我的肩上。对于川剧,我当时非但不喜欢,甚至还有点讨厌。我父亲沈福存是京剧演员,我更喜欢京剧圆润的声腔、优雅的程式。当我打算继承父亲衣钵时,命运却跟我开了个玩笑。初中毕业那年报考戏校,偏偏所有戏校的京剧专业都不招生,而且第二年仍不招。没办法,1979年,我只能遵父母之命,选择了川剧。
与川剧欢喜冤家一般的结缘,一晃也已将近40年。我从一个学员到演员,再到现在的重庆市川剧院院长,几十年中有很多艰难困苦,不仅有个人的,也有行业的。20世纪80年代至今,川渝两地共有200多个专业川剧团相继解散。但我选择坚持,政府也给予了大力支持,既包括设施建设,比如重庆市川剧艺术中心,也包括剧目建设,比如《金子》等剧目入选了“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等。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这几十年我在川剧上的作为,那就是——不断建立文化自信。戏曲是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综合审美的结晶,体现了中国文化的精髓,底蕴深厚。所以,我唱得越久,就越敬畏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国家这些年来大力提倡“文化走出去”,川剧的创新,一定程度上达到了这样的效果。国外的观众对于这样的探索是接受的、欢迎的。但不论采取怎样的新手段和新技术,我们都要留住川剧的魂。
(本报记者陈慧娟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