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植物学大会现场报道】
记者:第19届国际植物学大会对您来说有什么亮点?
帕奈:这次大会是一个和业内同行相聚畅谈的好机会。我本人有两个专门研究的方向,一个是我所居住的国家爱尔兰的花卉,另一个就是东南亚地区泰国的花卉。研究亚洲的花卉,就应该来亚洲参会,这才能让我有缘与更多的专家交流取经。
记者:欧洲长期以来都有研究植物学的传统,对您来讲,亚洲有何魅力?
帕奈:欧洲植物志中爱尔兰的部分由我负责撰写,再加上我研究东南亚的植物,可以说欧洲和亚洲在植物方面差异很大。欧洲的植物志当然非常有名,不过亚洲没有植物志的主要原因是亚洲的生物多样性大大超过了欧洲。因此,欧洲和亚洲的研究内容可以相互帮助。一方面,我可以把在爱尔兰的研究方法和经验移到亚洲采用,另一方面,因为亚洲植物物种更加丰富和复杂,这也让我能够加深对爱尔兰植物的理解和认识。
要知道,在历史上第一次系统研究泰国植物的人就是一个爱尔兰人,他以博士身份毕业于我在的学校都柏林大学。到现在,我们学校的馆藏里还有他当年在泰国采集的标本。要知道,对于欧洲人来说,亚洲一直都是一个神秘花园。当欧洲植物志做完之后,我们就想做热带地区的植物志,所以各种机缘叠加使得我走上了研究东南亚植物的道路。
记者:对于人类而言,植物学有什么样的重要性?
帕奈:这次大会的主旨就是“关注植物·关注未来”。在我看来,没有植物就没有人类的未来,植物是人类赖以生存之物。你穿的衣服是用植物纤维制造的;你享用的午餐也是用植物做的,如果你的午餐里有肉类的话,那么那些动物也需要以植物为食;人类的每一口呼吸,都需要植物产生的氧气。如果我们不善待植物,不保护它的多样性,那必然将无法支撑人类未来的发展。
记者:中国的生物多样性给您留下了怎样的印象?
帕奈:中国是个物种丰富的大国,这里的生物多样性令人惊叹,这一点从《中国植物志》的厚度就可以体现出来。在中国研究植物,你总能有新的发现,一直找到新的植物是最令我们植物学家兴奋的事情了。
与我所在的欧洲相比,中国正在蓬勃发展,有先进的设备和基础设施,与此同时大量年轻人也积极投身植物学研究之中,这也是这次大会选择在中国举办的原因之一。
(本报深圳7月25日电 本报记者 严圣禾 李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