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合作发展 共享发展成果

    30年前，在中国等发展中国家积极推动下，联合国通过的《发展权利宣言》，对各国全面合作共同发展和国际人权事业作出了重大贡献。

    第一，《宣言》进一步明确肯定：“发展权是一项不可剥夺的人权，发展机会均等是国家和组成国家的个人一项特有的权利”。这再一次表明发展权是个人人权与集体人权有机的统一。它既是每个人的人权，又是国家、民族和全体人民的人权。“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个人权利是国家权利的根本。没有个人权利发展，就没有国家权利发展；国家主权是个人权利的保障，只有国家主权得到维护，个人才能实现全面发展。固然，作为集体人权的国家，是权利的主体也是义务的主体。它有权利和义务决定国家和社会的发展道路，制定本国的发展政策，在发展基础上不断改善民生，同时受理人民的诉求，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等。但这一切都改变不了它在国际人权法中作为人权的主体地位。一些西方国家罔顾《联合国宪章》和《宣言》的基本精神，以人权高于国家主权为借口，强制推行其意识形态和制度模式，以国家霸权侵犯别国人权。

    第二，《宣言》进一步明确肯定“发展权是经济、社会、文化和政治全面发展”。这也再次表明，各项人权是不可分割、相互联结的。生产力的发展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前提。“权利永远不能超出社会经济结构和社会文化的发展”。经济是基础，没有经济、社会、文化发展，公民、政治权利享有便失去条件，而没有公民、政治权利，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就失去保障。如《公民与政治权利国际公约》所言：“只有在创造了使人人可以享有其公民和政治权利……才能实现自由人类享有公民及政治自由和免于恐惧和匮乏的自由理想。”人权的这种特性，已为中国的发展历程所证明，改革开放之后，提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同时提出加强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保障人民权利。在完善人权保障制度中，提出生存权和发展权为首要人权。这一理念既蕴含了国家和人民权利共同发展，也包括了经济、社会、文化权利和公民、政治权利全面发展。我们深知衣食住行是各项人权的基本条件，但也懂得公民、政治权利如布帛菽粟一样不可须臾离开。所以在确认这一理念时，就不是将生存权仅限于个人生理生存的需要。而明确提出，危害中国人民生存的首先是帝国主义侵略。维护中国的独立主权，保证中国不再受帝国主义欺凌，是中国人民生存和发展的基本条件，也是中国政府的一项长期任务。21世纪初，中国提出的全面建设小康，既包括了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到2020年比2000年翻两番的经济发展目标，也包括了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更加完善，人民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权益得到切实保障等。为了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目标，十八届三中、四中全会作出全面深化改革和全面依法治国的重要决定，进一步加大了经济、政治、社会、文化和生态文明全面发展力度。由于坚持全面发展，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得到了大幅度改善。尽管如此，我们并未忘记，中国人口多、底子薄，人均GDP仍排在世界80位左右，截至2015年年底尚有5500万农村人口尚未脱贫。我们已走出了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道路，只要继续坚持全面发展，我们的目标就一定能实现。

    第三，《宣言》要求建立互利合作的社会和国际的新秩序，不断改善全体人民和所有个人的福利。其要点是：各国人民有权决定其政治制度和经济社会、文化发展，消除一切种族主义、殖民主义、外国统治和侵略及对国家统一和领土完整的威胁；各国有义务在发展和消除发展障碍中进行合作，并着眼于权利平等，相互依赖，互利共赢；国际社会采取持久行动，促进发展中国家发展；各国应促进建立维护并加强国际和平与安全。这一国际新秩序要求，每个国家在谋求自身发展时，应促进各国共同发展。不能把世界发展建立在一批国家越来越富裕，另一批国家却长期贫穷的基础之上。尽管中国远谈不上富裕，但一直坚持《宣言》的精神，把本国的利益同各国人民的利益相结合，以互相尊重、平等相待、合作共赢的理念，力促共同发展。对发展中国家，尤其是最不发达国家更是给予力所能及的支持，先后对120多个发展中国家实现千年发展目标提供了帮助；“一带一路”建设带动沿线各国共同发展；牵头建立的亚投行，为亚洲相关国家筹集发展资金；继续对最不发达国家进行投资。多年来，中国已向166个国家和国际组织提供了近4000亿元人民币援助，为世界和平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事实说明，发展是推动国家和人类文明进程的关键。通过发展，我们解决了前进中的诸多问题，仍有诸多问题需要通过发展解决。我们笃信“发展是硬道理”这一箴言。对内，将一如既往坚持以人为本，以人民利益为出发点和归宿，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理念。对外，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希望各国都发展得好，希望各国人民都能拥有幸福安宁的生活。我们要推动构建以合作共赢为核心的新型国际关系，推动形成人类命运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始终做世界和平的建设者、全球发展的贡献者、国际秩序的维护者，同世界各国人民一道，共同创造人类和平与发展的美好未来。”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国际法研究所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