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马克思1845年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写道:“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这句话后来被刻在他的墓碑上。马克思毕生既科学地说明世界,又革命地改造世界;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革命,更是革命的科学,是高度革命性与严密科学性的结合。
按其阶级出身、亲友关系和个人学历,马克思本可走上所谓的坦途。但他始终心系社会最底层,甘当资本对立面。马克思号召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全世界资产者就联合起来围攻他,让他成了当时“最遭忌恨和最受诬蔑的人”。革命高涨时,他独立潮头,关注武器的批判;革命低落时,他潜入书海,磨砺批判的武器。马克思毕生致力于消灭阶级,解放人类,建立自由人联合体,自己却潦倒清贫。他耗费40年心血写作的《资本论》,被誉为“工人阶级的圣经”,但所得稿酬还抵不上德国工资最低的零工收入。马克思给世界无产者和进步人类留下了希望、理想、信心和力量!
学什么,怎么学,这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者和学习者在入门时就应当正确解决的问题。纵观历史,古今中外,神权装神弄鬼,只搞迷信;皇权蛮不讲理,只要服从;近现代科学崇尚事实,探求规律,从实际出发,讲调查、讲实验,这就是研究。急功近利、人云亦云,不质疑、不比较,就只能当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门外汉。
“社会主义自从成为科学以来,就要求人们把它当作科学对待,就是说,要求人们去研究它”
马克思发现了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使社会主义从空想变成科学。我们信奉科学社会主义,而不是别的社会主义。科学社会主义怎么来的?它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是地里冒出来的,不是工人运动自发的产物,更不是任何个人朴素感情、狭隘经验或遗传基因自然生成的。同一切科学的东西一样,科学社会主义的思想来源只能是科学。它是世界文明发展大道上的先进科学家们,特别是有了“两大发现”的马克思的自觉创造,是人类优秀思想文化的重要结晶。正因为这样,马克思首倡“灌输”论,强调要把科学社会主义灌输到工人运动中去,使工人从没有到拥有,使运动从自发到自觉。德文和俄文中的“灌输”,都含有“由外而内”的意思。到了19世纪70年代中期,德国工人处于国际斗争的前列,恩格斯提出,“社会主义自从成为科学以来,就要求人们把它当作科学对待,就是说,要求人们去研究它”,要进一步用科学社会主义团结党的组织、武装工人群众,以更好地发挥科学说明世界和革命改造世界的作用。毛泽东同志强调“结合”论,只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符合中国需要,一经与实践结合,并为群众掌握,中国革命才取得胜利。
搞研究,离不开工具。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有了科学世界观,即马克思主义这个最锐利的思想武器,就不能捧着金碗讨饭吃。全面践行老祖宗的“灌输”论、“研究”论、“结合”论,首先要科学安排理论、历史、现实的比例,在原著、原理、原则上下苦功,在立场、观点、方法上见成效。广大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者不仅要言马行马,更要“目标始终如一”,终身信马卫马。
(钟哲明,作者系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工程“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历史理论经典著作导读”课题组主要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