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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明日报 2015年11月02日 星期一

    有感而发

    用“留白”去征服读者

    ——评小说集《我的朋友堂吉诃德》

    作者:武歆 《光明日报》( 2015年11月02日 13版)

        花城出版社新近出版了徐则臣的短篇小说集《我的朋友堂吉诃德》。小说集共收录了作者的12个短篇小说,不仅是他近年来短篇小说创作的一次总结,同时也是他多年创作思考的一次自我检阅。正如他在代跋《我的短篇时间》中所讲的,“短篇的确不能用长篇的方式乱来,但短篇可以用短篇的形式乱来。”

        那么,徐则臣是如何在短篇小说创作中“乱来”的呢?仔细阅读这部小说集就会发现,他从国外经典小说以及中国古典小说中吸取营养,并且调动诸多创作手段去表现他对人生、人性的思考,以及历史与现实的相互观照。在诸多的创作手段中,“留白”的运用是最为明显而且又恰到好处的,对掌控小说的叙述节奏、增加故事悬念等起到了极好的作用。

        仅以首篇《露天电影》作为“案例”,分析他如何运用“留白”手法讲述故事、塑造人物。小说大意是:一个名叫秦山原的露天电影放映师,在长途路上撒尿,意外发现了他曾经与乡村女人欢爱的村庄“扎下”,于是他放弃原本前往的目的地,改到“扎下”住下来。后来他被一个等待多年准备复仇的男人孙伯让,用请他看家庭电影并不准撒尿的方式报复了。复仇缘由是孙伯让的媳妇曾与秦山原有染,并且跟同样是露天电影放映师的人跑了。

        这篇小说的叙述,自始至终都从容不迫,并将“留白”的意义扩展到极致。通过截取人物或故事的某个横断面来支撑架构的短篇小说,精致而有效地使用“留白”,是短篇小说极为关键的一项技术手段。

        《露天电影》的“留白”有很多,比如看上去似乎随意行走的秦山原,要去那个叫海陵的地方做什么?他现在有家庭、有孩子吗?另一个重要人物孙伯让,作者也给他设计了诸多“留白”。比如孙伯让为了遇上仇人时能够复仇,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他有着怎样的辛酸历程?他的媳妇跟人跑了,村上人怎样看他?为了购买电影放映机,花去了他多少钱?家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毫无必要的又大又白的一面白墙”,他每天是怎样面对白墙的?

        面对如此之多的“留白”,任何一个读者在阅读中都会着急,都会想要快点知道答案,可作者吝啬得一句都没有讲,哪怕就是隐含着点上一句都没有。作者不讲或故意引而不发,在“极为节制的叙述”中增加了小说的悬念感。

        在作品中营造故事悬念,是小说创作中必不可少的一项技术手段。悬念的营造有多种手段,而其中“留白”的运用,具有不可替代的意义。明目张胆地表现“悬念”是一种手段,不动声色地用“留白”替代,也是一种手段,而后者似乎更有意味。“留白”带来的“阅读悬念”,对丰富短篇小说的意蕴有重要的作用。准确而有控制地使用留白,也是这部小说集里诸多篇章的一个特色。

        在越来越多的作家走向长篇小说创作、忽略短篇小说创作的当下,《我的朋友堂吉诃德》还给了我们另外一种启示,短篇小说创作是需要时刻捧在手心上、时刻需要认真琢磨的一件事情,不是“茶歇酒后”的随意之作,那是刀尖上的舞蹈,是令人敬仰的写作。

        (作者武歆 单位:天津市作家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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