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战旗布满弹痕硝烟,在那欢呼声中骄傲地飘扬。百年来的屈辱因五千个日夜,洗雪而重光。”一曲《胜利之歌》,将为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文艺晚会《胜利与和平》拉开序幕,饱含历史厚重感和胜利豪情的歌词让人热血沸腾,这是军旅词作家王晓岭的又一力作。
作为共和国的同龄人,王晓岭从军从艺40余载,曾担任过10年的北京军区战友歌舞团团长,创作了《当兵的人》《强军战歌》《我们从古田再出发》等广为流传的军旅歌曲。不久前大型声乐套曲《西柏坡组歌》在北京隆重上演,引起军内外各界关注和好评。“创作《西柏坡组歌》是一次寻根之旅,是我和战友们投入心血最多的一部作品。从2013年起,花了3年时间,反复修改了15稿,写下来的稿子堆在一起,也有一米多厚了。”回忆起创作过程,王晓岭感慨万千。
王晓岭共去了9次西柏坡,从参观纪念馆到走访当年的村子,从与民俗专家交流到实地考察民情,对“西柏坡精神”的核心——“两个务必”和“进京赶考”的理解越加深入、透彻,创作灵感也源源不绝。“一次,我们无意间来到一个小山村,没想到竟是当年走出平山团的村庄之一。平山团曾受到聂荣臻司令员的通令嘉奖,称它为‘晋察冀铁的子弟兵’,从此我们的军队才叫响了‘人民子弟兵’这五个字。”谈起这场偶遇,王晓岭非常激动。当时村里的老百姓看见他们都很高兴,热情地留他们吃饭,可他们住的依然是长满茅草的土房。亲眼所见的场景深深触动了王晓岭,于是有了这样震撼心灵的歌词“你那百年老屋有没有挂新泥?你吃过的粗茶饭是否碾成细米?我来的时候你倾其所有,你盼的时候我在哪里?”每次唱起这首《天下乡亲》时,演员和听众都不禁动情落泪。
“创作不能只坐在家里翻书本、查资料,必须到实地去体验、去感受才行。”王晓岭坦言自己也曾受“港台风”的影响,写过些通俗风格的作品,像《风雨兼程》《夜色阑珊》等。1994年,王晓岭担任战友歌舞团团长以后,由于职责和任务的需要,他开始全身心下部队、走基层,带演出队和创作组走遍了北京军区各集团军团以上部队和内蒙古八千里边防线的近百个边防哨所,也收获了《八千里边防大北疆》《当那一天来临》等歌曲。“《当那一天来临》的灵感,是我和团里几位词曲作家到山西某机步旅深入生活时产生的。”王晓岭回忆说,当时正赶上这个旅的“猛虎连”在召开出征誓师大会,全连官兵都在连旗上签了名。受这种气氛感染,他们也把名字签到了旗帜上,所以歌词中这样真切地写道:“那上面也飘扬着我们的名字,年轻的士兵渴望建立功勋。”
“多到一些地方走走,从中得到的第一感受、第一认识,也许就会成为作品的核心警句。创作的路有千万条,深入生活是第一条。可以说,我的创作灵感一直在路上。”王晓岭道出了自己成功的秘诀。提起大家最耳熟能详的作品《当兵的人》,王晓岭说,那是在1993年,他时隔10年后又回到了当初的老山前线,看到昔日曾经在“猫耳洞”中共过患难的战友躺在了烈士陵园的墓碑下,崇敬和感怀之情油然而生:“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一样的足迹留给,山高水长。”
有了丰厚的生活积淀,王晓岭的视野更加广阔,除了完成大量的歌词,他还创作了《野火春风斗古城》《永不消逝的电波》《红楼梦》等十几部歌剧舞剧,并担任庆祝新中国成立60周年大型音乐舞蹈史诗《复兴之路》等国家和军队重大晚会的策划、撰稿,各类作品多次荣获中宣部“五个一工程”奖,文化部文华奖,解放军文艺奖等。
“明年是长征胜利80周年,我还将重走长征路,创作出更多更好的作品。”谈起未来的打算,年逾六旬的王晓岭充满激情,他仍将一路寻找他的创作灵感,就像他歌词中所写的那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这样风雨兼程”。
(本报记者 刘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