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锋辉画的松,不是玲珑精致的盆松,不是欹盖拥高的孤松,也不是傲霜凌冰的雪松,更不是虬髯苍劲的岩松。他画的是群松、云松、九里之松,浓荫苍翠,卓然挺拔,淡定从容。新近问世的《九里云松图》是马锋辉绘松艺术的集成,是马锋辉艺术人生的投影。这幅长10米高6米的巨作,置身在展厅之中,气势夺人,清气袭人,韵味诱人,意境可人。
《九里云松图》可听、可望、可及、可与之交感,是因为九里云松有声有势、有骨有肉、有灵有性。声势、骨肉、灵性是马锋辉创作刻意追求的境界。让画能说话,让纸长骨肉,让景出灵性,十年画一松,要的就是这三条,把心声灌注其中,把浑厚铺张其中,把性情植入其中。
栉风沐雨,创新但凭八面来风
听松、望松、抚松、亲松,纵观马锋辉所有创作的松,读者不难发现,马锋辉的松既闲逸又凝重,既清丽又浑厚,松骨松枝松针松鳞,松云松岩松风松雨,无不浸润在深厚的笔墨传承之中。在近处,你可以看到方增先的放达,吴山明的清纯,曾宓的率真,往远处,你可以看到黄宾虹的浑厚,华嵒的繁密,石涛的纵恣。马锋辉的画,师古不似古,脱俗不离谱,他在继承传统的同时,根据现代艺术审美要求,进行了大胆的创新,无论是从绘画元素的补充,还是从图式布局的创新,或者是从气韵表达和意境营造的突破,都进行了全新的实践。马锋辉的松是赋予性、内涵式的,浮云长风,十里青松,全景式构图,广角镜视野,是自然与人文的交合。马锋辉自己说,画松就要让松在画中有“舍我其谁也”的主导定位。只有主体性才有可能使物像客体有充分的表现深度,从而实现有骨有肉;只有群体性才有可能使物像客体有充分的表现广度,从而实现有声有势。正因为《九里云松图》集传承与创新于一体,才使得人们产生了耳目一新的感觉。
九里恢宏,胸中自有十分气势
马锋辉的《九里云松图》,之所以气势恢宏,首先是取材于九里云松,密植集群,松多势众,势众有声,“不必天风起,松多自有声”。作者让松与松连成一体,产生原声,让胸臆与松林连成一体,产生同声,让读者与松林连成一体,产生回声,声声相连,进而产生气势和气韵。作者在近年来的创新实践中,一直在苦苦追寻气势和气韵并联,他认为气势是能动的,气韵是内生的,有气势而无气韵是外强中干,有气韵而无气势是秀于内而怯于外,只有外强至纵横挥洒,内秀至机无滞碍,形成气势涌动,韵自生动,内外互动这样的境界,才是读者所愿、作者所求。《九里云松图》在造势和聚气方面是成功的,作者选择了灵隐、佛教、松林、浮云、清露作为内生元素进行组合,使之内生出娴雅淡然澄静的气韵。作者在图式布局上采用全景式,大视野,宽容量,运用中国画最传统的黑白相间,虚实相接的构图法,浓淡中体现平远,留白中体现深远,微观中有宏观,特写中有景深,平涂中有透视,水墨中有七彩,尺幅中有气象,从而产生宽银幕大气势的视觉效果。
凌风劲节,画外更有一番境界
看《九里云松图》,我们仿佛进入了一个淡泊明志的宁静世界,会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恬淡感,会觉得是一种相见恨晚的知遇。作者画的不是松林,他画的是以松林为客体、以情操为主体的物我齐观的精神世界,是人文的境界,是生命的礼赞。《九里云松图》画外有话,画里有情。马锋辉十几年如一日,孜孜不倦地画松,与松结为挚友,爱松、知松、画松、学松,因为松高洁、松坚韧、松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