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文艺前辈高尚的思想品格

    从福建省文联那里传来作家何为先生于今年1月10日在上海辞世的噩讯,我禁不住泪流。何老长年在闽就职,在省作协退休,后定居上海。两年多前我负责联系省文艺界,每与何老交往,备感荣幸,无不崇敬。我和省文联同志有心为文艺家服务,觉得特别应该对何老这样一批为人民创造宝贵精神财富、有杰出成就的文艺前辈,做些送温暖的事。但何老年事高,很少回闽,我们除了拜托上海市作协在何老治病时为其垫支国家规定报销的医疗费之外,其他服务的事可谓寥寥。何老的为人如他的做文,只默默奉献于社会,从来没向组织提及个人生活上的要求,越这样,我们越觉歉疚。

    总结、弘扬何老文艺创作思想及其高尚人品,一直是我们的心愿。终于有了这样的机缘。2004年11月14日,福建省文联、省作协、《福建文学》杂志社和省当代文学研究会在福州举办了“何为先生创作70周年作品研讨会”,这是福建省文艺界的一件盛事。应主办方请求,年已82岁的何老克服旅途劳顿,欣然赴会,让我们喜出望外。我代表省委宣传部看望何老,向他致敬,并在研讨会上发言。今天,何老与我们悄然辞别之际,我以当年感言,缀字成文,以悼之思之:何老前辈,您永在人民心中!

    “何为先生是我国著名的现代散文家,他的作品一向热情讴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建设与改革的辉煌业绩,讴歌中华民族推动历史前进、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创造,其思想深刻,主题鲜明,艺术精湛,独具风格,享誉海内外,影响几代人。他尤其关心少年儿童健康成长,精心创作的一批优秀散文作品入选全国中学语文教材,深受广大中小学生的喜爱和社会各界的赞赏,为祖国教育事业做出卓越贡献。何为先生长期在福建从事文学创作,成就斐然,德高望重,是福建文艺界的荣耀!何为先生高寿之年,仍壮心不已、笔耕不辍,时有反映时代题材的新作、力作在报刊发表或结集出版,他为繁荣祖国文化事业倾注全部心血,他的高尚精神和品格,为人们所景仰!”

    何老的创作实践和文学精品给我们以诸多教育和启迪: 

    “要深爱祖国和人民,与时代共前进。自上个世纪30年代第一篇作品《路》的问世开始,到其后为抗日救亡和救国而写的《游击战士》、《大地的脉息》以及新中国时期的代表作《第二次考试》、《临江楼记》等,直至近年来的篇篇佳作,在何为先生长年创作历程和全部作品中,无不始终贯穿着他爱祖国、爱人民的赤诚之心。欣赏他的作品,让我们深深体会到他对时代命脉的敏锐感知和对社会正义的孜孜以求。我们完全肯定,文艺创作是文艺家独具个性的审美创造活动,非常需要自由发挥个人的创造精神,在‘写什么’和‘怎样写’的问题上,每个作者都可以有自己驰骋的无限空间。但写什么内容、表达什么情感,作品所体现的关注点和思想性,则对作者、对社会都至关重要。就文学创作而言,作家关注什么,表现什么,这常常从根本上决定其作品的深浅高低,既蕴涵其社会价值,也蕴涵其艺术价值。

    “文艺工作者研讨、发掘何为先生作品的精髓,要把个人悲欢和时代悲欢、个人追求与社会追求紧密相联,把对祖国对人民之爱熔铸到文艺创作之中,使自己的作品经得起历史检验。何为先生的创作实践表明,作为一名现代文艺家,当你为社会的文明与进步发挥了积极作用、做出了卓越贡献时,你的艺术连同你的思想品格就会赢得社会的认可和尊崇。

    “要在创作上精益求精,不断升华艺术境界。何为先生在文学创作过程中的严谨治学精神十分突出,很值得文艺工作者学习。据《福建文学》杂志社同志介绍,何为先生有时甚至为了一篇文章样稿中一个字的误排,连续挂了好几拨长途电话到编辑部来,直至更正的确认。他对创作的每一个细节、环节都严肃对待,律己律人,一丝不苟,这是真正文艺家的品质。今天我们建设文艺精品工程,就特别需要这种品质。开展文学创作,繁荣文艺事业,必然要促进作品产量的增长,但这个增长的产量应当是高质量的作品。我们反复强调‘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而要创作名副其实的优秀作品必须靠严谨治学。主题再好,艺术水准不高,仍然成不了优秀作品,达不到鼓舞人的效果。古今中外,大凡经典传世之作,没有不是精雕细琢、呕心沥血之作。

    “目前,我们的文学创作队伍已有相当规模,每年发表的作品也不算少,但不可否认,这些作品中可列为精品的确实不多。现在文化部门也好、文联组织也好,都积极地在做培养、扶植文学新人的工作。但这其中极重要的一项工作是,引导包括那些正脱颖而出的文学新秀在内的广大文艺工作者,要像何为先生等一批文艺前辈那样严谨治学,在创作实践过程中,力戒心浮气躁,能够静得下心,耐得住寂寞,注重积累,不断锤炼,把创作无愧于时代的精品力作立为毕生奋斗之目标。

    “要自珍自爱个人品格,对功名利禄淡泊以待。何为先生在艺术上不懈追求完美,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他把个人名利看得很淡。何为先生在文学界成名早、影响广、声望高、贡献大,但他对党和政府没有过任何有关个人待遇的诉求;对同行以及对读者则始终虚怀若谷。这一点,在诸多文艺前辈身上都表现突出,所以他们受人们敬重。这种高尚品格的传承,是造就优秀文艺人才的希望所在。当今时代,作为公众人物的知名文艺家,他们对社会的影响不仅体现在他们的作品中,而且表现在他们日常生活和社会活动中的每一言行里。凡有远大理想和抱负的文艺工作者,务必学习掌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自觉用之以指导艺术实践,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像何为先生等优秀的文艺前辈那样,越是知名,越有成就,越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多向群众学习,多向他人请教,把自己全部的才华用于为人民服务。只有这样,我们的文艺工作者才会受到人民的真心爱戴,我们的文艺事业才能扎深根基、充满生机。

    “当然,从另一方面说,各级党政部门、领导干部也要主动关心广大文艺工作者的学习、事业和生活,重视培养人才,爱惜优秀人才。要充分发挥各艺术门类领军人物和带头人的重要作用,营造文艺界人才辈出和有利于文艺事业不断创新的良好环境。文艺前辈为发展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和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而鞠躬尽瘁,他们的崇高思想品格、职业道德和艺术经验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强大精神支撑的重要组成部分。要进一步落实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对杰出文艺前辈、优秀文艺人才在工作和学术上给予充分尊重,在生活上给予精心关照。这方面,我们今后要做得更好一些、更实一些。”

    当今,在党的领导下,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前程光明。我们伟大祖国发展迅猛,面貌日新,社会生活更加丰富多彩,为广大文艺工作者施展才华提供了广阔的舞台和丰厚的土壤。大家要共同努力,沿着何为先生等文艺前辈的足迹,不断开拓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新征程!

    (作者系中共福建省委宣传部副部长)